芬兰的学习生活已过半隅,在这近三个月的学习时间里,我经历了完全不一样的文化体验,学习了解了从未接触到的领域。更是收获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。
我们在课程主要要求中,独立完成了中国的网页介绍,记忆卡牌游戏设计与成品的产出,拉普兰地区的交互网站等如此之类。在学习过程中,相较于国内学习模式大相径庭的是,对于自学要求程度之高,小组或是个人独立思考的空间之大,时间掌握能力需应对之强,大多数课堂中,教授所授的往往只是最为基础的部分,更类似于一个牵引,而后如何“发船”“启程”“对应海浪风暴”,全需要学习者自身去探索,所以在每当做任务时,需以大量的时间去设计,思考所需要做成品的大体框架,达到最终目的需以何种方式,运用到哪些知识、技能、技巧,确定好所处位置与大体方向后,便进入第二环节,查阅大量的资料,语句算法,以致足以支撑之前所设计的想法,在所有前期的工作完善后。转入由“由虚到实”的过程。这一过程是最费劲心力的,不断在错误中爬起,不断在一次又一次尝试中前进。
作业完成的时间,总是几倍之余课堂。这也意味着当你在前期掌握时花更多的时间,或是对何种的语法了解运用更加彻底。在后期的时间中,你将有更多的时间做想做的事,和将成形的作业完善的更加精美,获得优异的成绩。
我们所处于芬兰近北端,与瑞典交界处。在八月份刚抵达之时,还是一片日头明媚的景象,大抵四点日出,晚上九点才见天开始不甘心,渐渐黯淡下来。芬兰多湖,长达近两个时辰的日落,绝对是最为震撼与亮眼的光景,澄澈的湖水,或是被清风打碎了反出片片耀眼的余耀,或是静如明镜映的两岸松柏阔叶同湖面稍息的大雁;而随时间渐入冬时,温度骤降,所有的金黄的叶,在十天之内落完后给城市镀上最后一层凛冬前的暖色,风也由柔和的轻触,霎时变得清冽刺骨,所有人将自己藏在厚重的棉服里,巨大的围巾中隐约可见透出的水汽。冬像一只弦上满弓的箭。这个城市蓄势以待。再往近了追溯,一周,仅仅一周的时间,三日前当我打开窗帘入眼的便是一片银白。松枝之上挂满晶亮的冰条,又披上厚霜与雪粒,松叶深重的绿,就隐约努力的从霜下挣扎的显出,门前湖面已完全被冰雪冻结,任何事物鲜亮的颜色,在厚重的冰层下也被动结了,于是雪便肆意的增色,放眼而望,一片白的汪洋,不再见了半分其他姿色。
天地晶莹的可人。雪后反是阳光出来的更勤,每一片雪子和冰晶,都似小小的棱镜,变得澄黄明亮的阳光,反射出闪闪发亮的金黄。在田野可及的地面,在八方可见的空气里,一齐发着闪闪的光,只道像误入童话镇才有的画。
除开日常每晚的排球,曲棍球,乒乓球,羽毛球活动,闲暇便与邻居一对可爱的法国情侣相邀着去超市采购些零口,日头渐晚时大包小包的回家,做上各自拿手的菜肴。热气蒸腾的让窗结了一层雾霜,又依稀可见窗外大片雪花被风夹携着卷动。窗外昏沉压低的的天同呼啸而过的寒风,与暖黄的灯光,桌上明灭跳动的烛火,畅聊而发出的阵阵笑声,仅被窗口四方玻璃隔了起来。
大家都挺喜欢闹得,也不知是不是因来自各个国家的缘故,所有的性格被融合被同化之后,便趋于最为简易的契合方式。我们常常拿着玩具手枪在寝室相互“大肆厮杀”,同层的同学们听到喧闹也大敞寝门,手持武器加入战斗,这总会使得局势愈演愈烈。从开始的小规模局部热战,到大家集体抱团参打。这时的我们仿佛才是一群最像孩子年龄的人,我会穿着睡衣赤脚在寝室间窜跑,得逞的放肆大笑,被拎起来后张牙舞爪的挥舞短胳膊短腿叫着“复仇!”;几乎每个周末都有一餐能吃到来自世界各地食物的饕餮盛宴,大家期待同时也渴望着,对他们来说,这些国外的友人们能品尝自己的手艺,又何尝不是幸福的事。法俄的点心,中式炒菜,西班牙烤pizza,至于德国菜系好吃不可否认,就是稍有些为难了他们的手艺,我只能笑眯眯告诉他好吃,但不会再尝一遍。
我们会在没课的晚上彻夜的聊天,裹着被子一起看没字幕的电影,精心准备每一个人的生日惊喜,打闹着从雪坡高地滚落,在结冰的湖面搀扶着滑行,躺在冻了霜的草地上静看漫天星河极光流涌,道句今夜美好。
我认为我是极其幸运的,在地球最北的严寒之地遇到这群热情似火的人。无论是学业领域自我突破,还是对世界格局更为全面具体的认知,都有了新的见解。